奥运会游泳运动员,差点淹死在比赛中

2025-08-08 12:59:11 海南特色赛事

▲ 游泳选手埃里克·穆桑巴尼

埃里克出生在非洲小国——赤道几内亚,人口仅有70万不到。

由于各种条件限制,整个国家没有正规游泳池,也几乎没有会游泳的人,更别说参加奥运会了。

埃里克当时22岁,血气方刚,热爱体育运动。

2000年4月,收音机里一条“奥运参赛选手招募”的广告,引起了他的兴趣。

作为寥寥几人的报名者之一,埃里克面试时在水里扑腾了几下,就被认为最有“天分”,指派去参加奥运会50米自游泳比赛。

而当时的他,其实还不算会游泳……

于是,在离奥运比赛还有不到5个月的时间里,这位纯业余选手才开始在一家私人酒店的13米游泳池里学游泳。

泳池仅早上5-6点开放,每周只能训练3个小时。

更多的还得去小河或者海里练习,向一些渔民请教动作要领。

岸上经常有人围观,但并不是来加油鼓励,而是来看热闹的。

很快,奥运会比赛临近。

埃里克带着国旗和50磅零钱,第一次走出国门。

他来到悉尼奥运会场馆,生平第一次见到50米长的标准泳道。

别的国家的选手,像鱼一样游来游去。

穿着不专业泳裤的埃里克惊呆了。

更让他崩溃的是,由于体育局的失误,他的报名项目由50米改为了100米。

可在此之前,他从未游到50米以上的距离。

站在起跳台的埃里克有点不知所措。

随着发令枪一响,更加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。

这个只有3个人的小组,除埃里克外的两位选手都因为抢跳被取消资格。

这意味着,所有目光都将聚焦在他身上。

偌大的场馆,17000位观众,全球直播。

埃里克独自一人略显笨拙地跳进泳池。

他动作并不标准,甚至有些狗刨式,令人发笑。

但他还是很努力游完了前50米,这似乎已经是他的极限。

然而,埃里克没有停下来,他转身蹬腿,继续坚持。

后半程,埃里克开始体力不支,动作越发变形,双腿变得僵硬。

大家都担心他是否能游完全程。

距离终点越来越近,埃里克也越游越慢。

他手脚乱舞,接近溺水边缘。

最后30米,现场观众席传来震耳欲聋的加油呐喊声,一浪高过一浪。

埃里克拼命翻腾,咬着牙用尽所有力气划到了终点。

他成为了自己国家,第一个完成国际100米自由泳比赛的运动员。

赛后,埃里克像获得冠军一样被媒体团团围住。

虽然和其他奥运选手的矫健身姿完全不同。

但他却用执着和勇气,完成了属于自己的比赛。

没人知道,他经历了什么。

赤道几内亚,当时人口不足70万,穷山恶水之地。

埃里克生在最贫的一条村, 第4个妹妹出生时,父亲走了,也带走了他的童年。

他努力考上大学,想着赶快毕业工作,让妈妈少吃苦。

然而,2000年4月,收音机里一条新闻,人生巨变。

“现全国招募奥运游泳选手...”,埃里克心动,第二天就去报名。

工作人员让他进池子里扑腾了两圈,耸肩说: “没人了,就你了。”

“我以为只是通过了面试,没想到是被派去奥运会。”忆旧事,埃里克苦笑。

就这样,他成为了 赤道几内亚历史上第一位游泳运动员。

但噩梦,刚刚开始。

埃里克,压根不会游泳。

赶紧学啊!怎么学?

匪夷所思! 全国没有一个标准泳池,难觅一个游泳教练。

雪上加霜! 距离奥运不到4个月,火烧眉毛,逼上梁山。

埃里克豁出去,他找到一家酒店,顶楼有个 20m长的小泳池,他厚着脸皮求,一周可以来三次。

每次1小时,日出前,5点-6点。

洗泳池的老伯,成了他第一个师父: “你先得把自己浮起来,淹死了我还得捞你”。

天一亮,他便转战一条黄汤般的河。

烈日如焚,泥淖浑浊,他穿一条短裤,扎进河里、死命划水、抬头喘气,一天比一天游得远。

岸边常有人围观,不是打气,是看戏, “这条河里死过很多人。”有人说。

“水里有蛇,还有鳄鱼,去年吞了个淌水的,吃剩双拖鞋。”另一个人说。

“真傻啊。”

一个月后,埃里克开始去 海里游。

白浪滔天、苦海无涯,他在水里扑腾,又被冲回岸上。

旁边抽土烟的渔夫们看不下去,成了他第二位师父。

“你腿得拍水,对,手往后拉到底...你这屁股怎么老往上拱呀!”

“小子你腰得用力啊,别跟条鳝鱼一样半死不活的,一下一下游!”

赤道6月,汪洋晒成一锅铁水, 男人的汗水汇入海水,无影无踪。

日落时,海平线怒放万丈晖芒,埃里克坐在沙滩凝望。

“奥运会是怎样的呢?澳大利亚漂亮吗?”大海没有回答。

几天后,他背着行囊, 兜里揣了50美金,出发了。

没有专机、无人引路、大车转小车、小车换双脚, 他足足用了3天才到达会场。

当他被领进游泳馆时,埃里克站在池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: “活了22年,我第一次看到标准泳池。”

运动员逐个跃入池中试水,身若蛟腾,乘风破浪,埃里克回忆: “那一刻,我知道我根本不会游泳。我死定了。”

来都来了,他换上泳裤,下水。

一个南非教练拦住了他: “站住,你干嘛的?”

“游...泳啊。”“我还以为你要去沙滩。”

埃里克 穿着一条从二手店买回来的宽松大裤衩,肩上搭着一条发灰的毛巾。这是他最好的装备。

“你这样会被取消资格的”,教练叹气:“拿着吧”,扔过来 一条裤子和泳镜。

埃里克如获至宝,笑出一排白牙。

但到了资格赛前夕,他笑不出了。

赤道几内亚体育局搞了大乌龙, 跟他说是游50m,实际上报了100m。

“我50m都游不完啊。”他彻底绝望了。

比赛那天,埃里克一出场,观众就开始笑。

对手全副装备一身连体泳衣, 他穿了条不合身的蓝白三角裤,像个贸然闯入的小丑。

他站在池边,一脸尴尬,17000人的赛场,议论声快把他淹死。

“游吧,游完回家”,谁知,一声枪响,意外发生——

两位对手因抢跳被取消了参赛资格。

埃里克措手不及,这下好了,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。

枪响、入水、背水一战,壮士一去兮!

他动作笨拙、姿势别扭,硬生生游下了前50m,扶着墙转身,眼前就是彼岸。

十条赛道汇成十条无声的河流,一点黑影犹如一块被冲击的顽石。

双腿开始打架,手臂越抬越低,速度变慢,嘴巴大张,像嘶吼,像呐喊。

整整100m,埃里克甚至没有换过一口气,不是他异于常人, 是他根本不会换气。

最后25m,他没力了, 双腿先溺死在水下,只剩下半口气,两只手。

20m、15m、5m,观众的加油声灌进水底, 他咬着牙,爬到了岸边。

一台摄影机正对他的头顶,如同昨天海上的红日。

这天,CCTV5为他写了一个标题—— “孤独求败。”

“1:52.72,小组第一, Winner。”

他创造了奥运历史上最慢的记录,却是赤道几内亚历史上最好的成绩。

当埃里克走出赛场时,他的故事传遍了全世界,人们叫他 “黑鳗”。

那100m,是一位勇士的征途。

巨浪滔天、山海无边,但无论如何, 让我试一次,就一次!

穿过这片海,人们便能听见你的故事。

赞助、教练、装备、记者蜂拥而至,埃里克对着镜头呼喊: “雅典奥运,等我回来!”

但2000年,却成了他最后一届奥运。

2004年,他被拦在出境处,赤道几内亚奥委会“弄错”了他的照片。

2008年,他消失在赤道几内亚奥运名单中。

2012年,他成为赤道几内亚国家队教练之一。

这些年,赤道几内亚游泳运动员剧增,奥林匹克游泳馆拔地而起。

埃里克明白, 他的“价值”达到了,是得给年轻人让位了。

眨眼20载,埃里克重回当年训练的小泳池,在这里他见过凌晨5点的星辰,也目睹早上6点的日出。

“我多么想让全世界知道, 100m自由泳,我已经能游到57秒了。”他站在岸边。

“但我老了,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他笑笑。

如今,埃里克打两份工, 每周教25个小时游泳。

当年比赛的视频被珍藏在硬盘里,放在家中最显眼的地方, “这是我的奖牌。”

他闭上眼,会想起掌声如浪、热血沸腾、海边璀璨的日落、 永远无法抵达的希腊奥运。

正如“奥林匹克之父”顾拜旦那句名言:

“奥林匹克精神,不是凯旋,而是战斗,不是胜利,而是参与。”

后来他回忆说:“我当时所想的只有完成比赛,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全力坚持下去!”

那是埃里克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奥运会。

但他永不言弃的精神,感染了所有人。

之后几年里,赤道几内亚游泳运动员逐年增多,一座标准游泳馆拨地而起。

埃里克也在工作之余,当上了国家游泳队的教练。

继续着运动精神的传承。

然而,或许正是他的一小步,

开启了无数非洲孩子通往世界的一大步。

这里,也许没有冠军和世界纪录,

但会不会又是一个伟大传奇的开端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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